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提醒梁树:“水开了。”
梁树一不留神忘了时间,手忙脚乱地关了电磁炉,把开水倒上,示意他继续说。
“回总部之后我才知道,是柏乐安特意跟他爸说了,把我调回来的。他离开斯里兰卡的时候,我们大吵了一架,闹得很不愉快。我问他为什么把我调过来,他一开始不承认是他做的,后来承认了,承认喜欢我,和我表白,我骂了他一顿……”
梁树像听故事一样,听着听着心里就泛起酸。
“你怎么从来没跟我说过?”
“这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喻岭回答。
如果这些都不重要,为什么会让我陪你再经历一遍呢?梁树很想问。
“然后呢?”
“然后他说我白眼狼,说自己瞎了眼才喜欢我,让我爱去哪去哪。我不想待在总部,申请去了一家分公司,晚上十点多的航班,在机场遇到了你。”
喻岭说完,就此沉默下来。
梁树知道喻岭无须再讲下去,因为之后的故事里都有了他的参与。
“那你为什么要来这里?”梁树又忍不住问。
“我说是随便选的,你信不信?”
小狗挪动脚步,慢慢绕到梁树的毛绒拖鞋边卧下。
“真是随便选的,当时就只想离开总部,随便去哪都行。在各个分公司里闭着眼选了一个,于是就来了。”
随便选的。
所以应该把一切归结为命运吗?看不见的线牵引着他们走到一起,当海对岸的蝴蝶煽动翅膀,暴风总会刮过来的,或早或晚,于是他们又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