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树咽了一下口水,默默把螃蟹夹到了喻岭碗里。
“喻哥,你会画画的吧?”梁树像是随口问道。
喻岭也很随意地说:“嗯,无聊了才画一画,忙的时候哪有空画这玩意儿。”
一场雨后,漫山遍野都是鲜亮的水绿色,天空被洗刷一新,广袤而纯净的蓝,水波状的高积云浮现,从云隙间泄下丝丝缕缕的夕光。
梁树在院子里驻足,他从未看过这样的景象。
“晚上还有雨。”
“一下雨又要没活干了。”
他听到路过的员工交谈。
“无聊的时候就看雨吧,少打点儿麻将。”梁树小声说。
花坛里杂草疯长,已有半人高。
“不打了,没意思,”喻岭拔了根沾满雨水的草,漫不经心地说,“也就你比较厉害,其他人都不是我对手。”浓密的睫毛垂着,看不清他的眼神。
梁树得意道:“那可不,江湖人称赌神。”
“行吧赌神。”喻岭敷衍道。
说话的功夫,有湿凉的雨滴落在脸上,天空又下起了雨。梁树抬头望天,“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去看海,你说的过两天到底是几天?”
喻岭甩掉草上的水珠,指向地上的一滩水洼,“就近看海。”
积水被夕阳映成了一片火红。
梁树“切”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