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醉意,两人聊了不少以前的事。
起初梁树只是想借酒劲套点话,后来发现根本不需要,那些事都是喻岭主动告诉他的。
和喻岭聊天很轻松,他不会像刚认识时那样常常给人疏离感,也不会像柏乐安那样过分热情。
喻岭给梁树讲了很多事。
给他讲自己在贵州挖隧道,无聊的时候喜欢站在乡村楼顶看渣土车与大罐车在山路上飙车。
给他讲九月的西藏,雨落在伞上就结冰,冰碴子砸在厚厚的伞面上,噼里啪啦地响。
昏黄的灯光映照在喻岭的脸上,他眼睛里的光像藏在云层中的月亮,时隐时现。
“很值得怀念啊。”梁树感叹道。
喻岭的生活枯燥无味,但并非一成不变,还是可以从中找到一点乐趣。
“也谈不上怀念吧,”喻岭笑了笑,“我只是想记住那些事。”
梁树想起了过去与喻岭在一起时发生过的一些事,不知道其中有没有让喻岭想要记住的事。
放在桌上的手机在震动,是喻岭的手机在响,他起身离开接了个电话。
回来的时候,他没有再拉开椅子,而是拿起了桌上的打火机。
梁树有些奇怪,抬头望向他:“你要走吗?”
“嗯,”喻岭点点头,“没事,你继续吃,陈哥回来了,我去领物资,正好把你的马克笔也一起捎回来。”
“我吃好了,”梁树连忙站起来,“我跟你一起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