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抽烟。”
喻岭也不意外,把手抽回来,咬着烟自己拿火机点上了。
其他人也几乎人手一支烟。
房间里烟雾缭绕,梁树用手挥开眼前的袅袅烟雾,以免影响他看牌。
隔壁桌声音很大,不管牌顺不顺,人人都面红耳赤,大呼小叫。喻岭倒是没那些臭毛病,就只是安静地抽烟,手指随意地在牌面上缓慢摩挲,手背上青筋微微凸起。
梁树不太受得了烟味,印象中喻岭烟瘾不大,也很少在他面前抽烟。哪像现在,一支接一支地抽,像个几十年烟龄的老烟枪。
梁树在旁边吸了不少二手烟,肺都快咳出来了。
梁树右侧坐着的人戴一副四四方方的黑框眼镜,挺斯文,在一群当地民工中显得气质出众。
其他人都喊他“丁总”。
“小梁,刚来这里还习惯吗?”
梁树刚想说话,“咳咳咳……”被浓重的烟雾呛得止不住咳嗽,脸憋得通红。
喻岭看他一眼,默不作声把烟掐了。
梁树没有注意,他缓过来气,实话实说道:“不太习惯。”
“还早着呢,待着待着就习惯了。”丁总以一种过来人的口吻说。
梁树问:“您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内战还没结束的时候我就在这里了。”
“内战?”梁树吃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