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活下去的。”喻岭说。
为什么呢?为什么会有不想活的念头?梁树觉得自己或许应该问一问,但只是沉默。
他这人嘴很笨,不会说好听的话,不擅长安慰和开解人。非要做不擅长的事,反而会把自己整自闭。
有很多像这样可以走近喻岭的瞬间,梁树都停下了脚步。
付出的努力毫无意义,像落入海里的小石子,溅不起一点浪花,最沮丧的事莫过于此。
这么沉默的梁树反倒让喻岭觉得不适应。
“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手背痒痒的,梁树低头,看到小狗动作很轻地用爪子在蹭他的手。
“没有,我不知道该问什么,”梁树是个很容易知难而退的人,“问了用处也不大。”
“我给你讲我大学的时候,要听吗?”
“不要,不想听。”梁树自欺欺人地捂住耳朵。
他好奇关于喻岭的一切,但当过往离他越近,他反而越胆怯。
他越发觉得所经历的那些事都是虚幻的梦,他只是在做梦。
像很多穿越小说那样,主角回到过去,经历了悲欢离合,还邂逅了爱情,最后发现不过是大梦一场。
回到和昔日恋人初见的时候,再经历一遍过去,再重新爱上他。这类俗套的剧情梁树看过许多,以至于审美疲劳,提不起什么兴趣。
“那我从高三开始讲,讲到大学毕业好了,只要我能想起来的,都讲给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