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目护短未免有失偏颇,梁树想了想,也觉得作为一个老师,这样做不太合适,只好又问:“你们为什么打架?人家怎么着你了?”
这老师该不会是喻岭的哪门子亲戚吧,怎么老向着他说话?
游维暗自琢磨着,不知道该不该说实话,迂回道:“反正就是喻岭先打我的,你看他敢不敢承认。”
“喻岭,”梁树转头,盯着少年过分苍白的脸,“你先动的手?”
“对,他欠揍。”喻岭没否认。
“操你妈!你才欠揍!老师你听到他放的什么狗屁没有?”游维趁机大声指控道:“偷我东西还不承认,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傻逼!”
喻岭面无表情地看着游维,突然上前一步,猛地拽住他的衣领,眼神像淬了冰,声音也显得冷冽非常:“放你妈的屁,再给我说一遍?”
“我再说十遍也一样,”游维气得脸红脖子粗,一把拧住他的手腕,“小偷!穷逼!不要脸……”
眼看着两人又扭打在一起,梁树连忙头痛地上去拉架:“有话好好说,别骂人啊。”
正值青春期的小孩真难管,他算是领教到了老师的难处。
“具体情况我也不了解,”梁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制止住他们的不文明行为,瞅着依然随时准备冲上来干架的两人,颇为无可奈何,“这样吧,有什么事放学找你们班主任去说吧,该写检讨写检讨,该请家长请家长。”
一听到请家长,两人都熄了火。
游维率先急道:“请家长也轮不到我请啊!我这属于正当防卫。”他成绩不好,又经常在学校惹是生非,每次请家长回家都要挨上好一顿揍。
喻岭冷笑一声,“随便。”
怎么?现在不害怕你妈了?梁树内心暗暗惊奇。
梁树把两人生拉硬拽地弄出厕所,让他们冷静冷静。游维跑到外面的水龙头底下,掬起一捧冷水往脸上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