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树气极反笑:“你怎么来的?”
“走过来的。”
给小狗揉泡泡的动作一顿,梁树狐疑道:“你知道我住在这儿?”
小狗“呜”了一声,没回答。
“走了多久?”
“忘了。”有细小的水花溅进耳朵里,小狗难受地晃晃脑袋,企图把水晃出来。
“别动!”梁树担心水会进得更深,连忙按住它的脑袋,“我去找找棉签。”
他起身离开浴室,再回来时,手里拿了两根棉签。
小狗并没有乖乖等在原地,而是湿着爪子在屋子里晃悠,转脑袋四处看,“你怎么还住在这种破地方?”
“关你屁事,”梁树揪住小狗的尾巴,一把抱起来,“我也没钱租更贵的地方啊。”
他的语气很不耐烦,但手上的动作却很小心,慢条斯理地把棉签插进小狗耳朵里,一点一点把耳廓四周的水沾了出来。
原来分手之后他过得和以前一样不好,喻岭很没同情心地说:“哦,那挺惨的。”
梁树语气不屑道:“那也比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好。”
“呜……”耳朵被棉签戳得很痒,小狗喉咙里不受控制地发出很小的呜咽声,但立刻又止住,“我为什么会发出这种声音?”喻岭有点崩溃。
“哈哈哈哈哈哈哈!”梁树哈哈大笑。
好不容易给它洗完澡吹干毛发,梁树又开始头大,家里没有狗窝,让它睡在哪里也是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