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文远目光坚定,他从来就不求什么大贵的地位,他只希望能和阿祈好好的,说他没志气也罢,说他没抱负也罢,一切都抵不过阿祈的一个笑颜,而且两人还有如此多的店铺子呢,自然也无需担心饿死。
“还望圣上成全。”
“行吧,既然你执意如此,那便全了你,”官家拿起笔,抄起一旁的明黄圣旨,便往上添字,
“朕还许你一道恩典,日后朕……日后太子登基,若你儿子受你教导,德才兼备,有当官之心,朕特许他无需考取功名,便可入宫为官,也算是还了你救下朕的儿子这一道恩情了。”
谁知官家这一番话竟是灵验的很,在多年之后,卓文远同桑祈的儿子才华横溢,颇有志向,入宫辅佐太子后一路平步青云,成了当朝最年轻的丞相,不过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谢圣上恩典,谢圣上,太子和尚书的赏识之恩。”卓文远跪下领旨。
心里美滋滋的,已经在盘算着要带阿祈去哪里玩,阿祈曾说过,她想去那水乡看看,两人一直都生活在边塞,后来来到了这汴京,虽说繁华,可却是少了些什么。
即已辞了官,卓文远随尚书一同去将手里的事务交接了一番,便算是功成身退了,他也恢复了自由之职,从此他便不是吏部侍郎,而仅仅只是阿祈的夫君了。
“夫君?你今日为何回来这么早呀。”从街市上听来了些小方子,桑祈正准备磨些花瓣做胭脂呢,就看见自己夫君手里捧着明晃晃的东西走了进来,等卓文远走近些,她才看见,那竟是圣旨。
桑祈从边塞长大,那处规矩没有汴京城里的多,自然这会也没有他人那样沐浴焚香过后再接圣旨的习惯,直接接过卓文远递过来的圣旨,打开一看里面的内容,差些没高兴的蹦起来。
可转念一想,又有些内疚,桑祈怎么会不知道他辞官的原因,只是若是为了自己,放弃他的大好前途……
她抬头看向卓文远,瘪着小嘴,眼里满满是内疚。
卓文远看着桑祈从欣喜到郁闷,走过去拉着人儿就抱进了怀里,“我才没你想的那么雄心壮志呢,我只想守着自己的娘子,若是来两个可爱的女儿便更好了!”
这话倒是听着桑祈羞红了脸,她推攘了下身前的人,靠在他怀里,“若是儿子你就讨厌了?”
“怎么会,只要是阿祈生的,我都喜欢。”只是女儿当然是要宠着些的,他低下头,咬住桑祈的唇瓣,想要孩子,当然是得努力些不是?手缚上桑祈的腰肢,“不若现在就造两个出来……”
说完将人一把抱起,往房间走去,倒是桑祈挣扎的不行,大白天的,卓文远这么愈发……愈发没脸没皮了!
“你这是白日……白日宣…”
“传宗接代,有何不可?”卓文远说的倒是义正严辞的,桑祈竟不知道他怎么能一边干着这样的事,一边这么一本正经的!
桑祈还想辩驳,只是后来的话,都消失在热烈的亲吻当中,只剩下床塌内传出来卓文远的低哄和桑祈的呜咽声。
☆、卓卓祈华
第二日,桑祈迫不及待的就要回桑府跟爹爹和莲翩说起卓文远辞官准备带她去游玩的事,激动的上马车时差些就摔跤了,好在卓文远及时托住了人,将人稳稳放到马车上。
男子无奈的看着跳脱的妻子,“阿祈说实话,我还挺担心日后,若是咱们乖女儿随了你的性子,爬树抓鸟的话,可如何是好。”
桑祈刚掀开马车门帘准备进去坐着呢,就听见卓文远这句话,不可置信的回过头,指了指自己,“我何时爬树抓鸟过?我顶多也就爬过墙……”
看着卓文远戏谑的眼神,行吧,她承认自己是有些与那些大家闺秀不同,可,等等,那卓文远是在嫌弃自己吗?!
“你这是嫌弃我了?”
这才成婚半年,她就嫌弃自己了,那日后不是更离谱嘛!桑祈哼了一声扭头就钻进马车厢里,将帘子甩下,“你别进来!我自己回去!”
娘子生气时说的话是绝对不可以信的,若是自己现在走了,指不定明日和离书就甩到了自己面前呢。卓文远深知这一点,屁颠屁颠掀开帘子走进车厢,坐在了桑祈身旁。
“我怎么会嫌弃阿祈呢,女儿随你才好!活泼可爱的,对不对!”
桑祈扭过头,不去看他,卓文远又坐到另一侧,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阿祈……”
本就俊朗非凡的人用着他那双深邃的桃花眼盯着自己,还有魅惑人心的声音萦绕在耳边,不得不说,桑祈当真一下子,突然方才生气的缘由,全都忘记了,盯着卓文远的脸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