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又自我否决掉了,不行,还是不要了,自己伺候着就挺好。想至此,又屁颠屁颠地凑到桑祈跟前,看着桑祈已经洗好脸正在描眉,从她手上接过用来画眉的石黛,弯下腰,想要自己帮桑祈画。

看着男子拿着石黛,桑祈挑眉,“卓文远,你能行吗?”

这说的不来气,干什么都不可以说男人不行,更何况还是自己的娘子这样子说,他一只手捧住桑祈的脸,凑过去,气息喷洒在她的唇上,

“行不行,昨日娘子不清楚吗?”

又是惹的桑祈一阵嗔怒。

美人眼含春色,面染桃花意,在那处娇嗔,看的卓文远又是一阵心猿意马,食髓知味,感觉自己的自控力愈发差劲了。

他叹了口气,若是再来,怕是今日阿祈都不要想出门了,他将那些心思压下,提笔轻轻地描绘着桑祈的眉。

写的一手好字的状元郎居然再给自己娘子描眉时,手抖了,看着明显多了一笔的眉毛,他停滞了一下。

桑祈抬头不解,“怎么了?”

卓文远有些心虚,连连摇头,开声辩解,“没事!就是娘子太好看了,一时看呆了。”

“尽说昏话。”桑祈低下头,嘴角的笑却是掩藏不住。

可等到身前的人终于停下时,她拿过铜镜一看,差点没被气晕。

这一张小脸哪哪都好,就是那乌漆嘛黑还弯了一大截的眉毛,也太渗人了吧。桑祈不说自己是全汴京长的最标致的,好歹也长得不丑啊,可现在,再差个血淋淋的嘴唇,活活的就是一个老妖怪!

“卓文远!!”

转过身想要教训人,结果发现那人竟不知什么时候跑到了门边,又拿来一盆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