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桑祈的双手也因此收紧,他绝不会让桑祈受到伤害。

感受到卓文远的情绪,桑祈有些不安,在他怀里转了个身,直到两人面对面,伸出手去揽住了对方的腰,头埋在他怀里,蹭了蹭,也不说话。

以为桑祈是因为自己不肯提亲生了气,卓文远低头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啄,“对不起,总有些事要处理好,才能毫无顾虑的娶你。”

“你不要生气,可好?”

头上传来卓文远低沉舒缓的声音,嗅到的是他身上清冽的味道,是那样的让人安心与踏实。埋在卓文远怀里的脑袋使劲摇了摇头,怎么会生他的气呢,她知道,卓文远定是有很多的身不由己。

随后桑祈抬起头,嘟起嘴巴,“那你亲亲我,亲亲我就好了。”

美人在怀里,软软糯糯的,这样的要求,谁会不应呢?卓文远掐着桑祈的腰就把人拎了起来,然后自己坐在了椅子上,把桑祈放在腿上,让她跨坐着。

一连的动作让桑祈有些懵,等坐稳了看清自己的姿势后更是害羞,可还没等桑祈开声抗议,卓文远的身子就压了下来。

他的手摩挲着桑祈的脸,指尖带着滚烫的温度,低下头,吻住了她。

直到包厢门处传来小二的敲门声,卓文远才依依不舍地,松开了桑祈,但扶在她腰间的手始终不肯松开,桑祈垂着眼眸,不好意思抬头看,唇上一片火辣,不用想肯定是肿了,都怪卓文远,就怪他,然后,桑祈的神色一变。

“你……卓文远!你顶到我了!”说完就是挣扎着要下来,她不是汴京那些什么都不懂的小姐,边塞民风开放,街上有男子与女子在一起亲吻也不是少见的事,自然而然铺子里贩卖的那些话本,也会更加露骨些,桑祈也曾买过好些狐狸书生的故事回去消遣,自然就懂了一些,可现下真真切切感受到,还是另一回事。

这才传来他隐忍的声音,“阿祈别动,就一会,一会就好。”他紧紧抱住桑祈,靠在她的颈窝里,大口喘着气,调整着呼吸。

男子的喘息声就在耳边,听的桑祈耳根子发痒,可到底也没有再抗拒,任由着卓文远抱着。

缓了好些时候,卓文远才将人托着放到了旁边的椅子,喊小二将菜送上来,小二临走时,卓文远从怀中掏出赏钱,递给小二,“无事不要进来打扰。”

“谢公子赏赐!”接过银钱,激动地道了谢,小二便快速的退出了包厢,还将门关的严严实实的。

直到小二走了,桑祈才抬起头,装作镇定的盯着卓文远,但通红的耳朵却是将桑祈出卖的一干二净,想起方才卓文远递给小二的赏钱,她的语气里满是痛心疾首,“你也太豪气了!给如此之多的赏钱。”

要是她偷偷瞄没有瞄错的话,方才卓文远给的是平日给的赏钱三倍有多啊!

卓文远却不以为然,“我今日心情好,便多给些。”像只偷着了腥的猫,满是得意,“还没进门,就开始担心家底了?”

桑祈瞪他一眼,看着他春光满面的样子,都不知道该如何去骂,但心底里却是甜腻的紧。

“别担心,十个你也吃不穷,”卓文远打开扇子,给桑祈扇着风,“你猜这庆丰楼的主人是谁?”

她哪里会知道,桑祈刚准备摇头,却看见卓文远眼里的兴味,脑海里有个大胆的猜测,“难不成,这庆丰楼,是你的?”

却见卓文远收起扇子,往手心一拍,眼眸里是化不开的宠溺,“阿祈真聪明。”

这下轮到桑祈惊讶了,这哪能不吃惊?庆丰楼多说不说,算得上的汴京第一大酒楼,几乎可以说三分之一的汴京城流水都往这走,更别提庆丰楼顶层的水月坊,单是那一晚上的开销,足以够一个平民生活大半年的。

等等,这么说来,水月坊也是卓文远的了,上次上元节的浅酒姑娘可不就是水月坊的头牌!桑祈意味深长地笑着看卓文远,“哟,原来卓公子手下养了这么多风情万种的女子啊!可真是享尽齐人之福。”

卓文远原本晃着扇子的手顿住,脸上的笑容也僵住了,按照往常汴京对他的流言——拈花惹草,风流成性,再加上这回桑祈也知道了那最大的花楼是在自己手下的,说这个人清白的?别说桑祈了,换另个人是这样,连他自己都不信。

卓文远突然觉得自己跳进池子里也洗不清了,可他真的没有乱来,他还是黄花大闺男,就等着阿祈来采摘的呢。这时卓文远才觉得什么是百口莫辩。

☆、卓卓祈华

他极为快速的开口,“阿祈,我不是,我没有,虽然手下掌管着庆丰楼和水月坊,可我从来就只是管事,没有碰过她们,一直干干净净,为你守身如玉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