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你已经没剩多少钱了?”安说,“所以,请你告诉我你把那个男孩带回来,是为了绑架他,好找他家人要赎金,而不是因为你那个该死的同情心在作祟。”

“他只呆三天,”伊凡说,“三天而已,我还是能负担得起一个孩子的食宿的。”

“我就知道,”安要是有眼睛,她肯定要对着伊凡翻一个白眼,“你是不是觉得他很像你小时候?”

伊凡这回没回话,他转身从衣柜里找出来一套自己初中时候穿的t恤和运动裤,打算拿给客厅里的男孩当睡衣。

安看着伊凡把衣服交给那个男孩,又带着男孩到浴室,体贴的帮忙调好水温,好让男孩可以洗上一个热水澡。

说实话,安在看见这个男孩的时候就有一种很微妙的熟悉感,就像她曾经好像见过这个男孩一样。但是不管安怎么努力的回忆,她都想不起自己到底多久见过这个男孩。

那种诡异的熟悉感,让安下意识的对这个男孩产生了强烈的防备心。她在这个男孩身上没有察觉到任何负面情绪,这是相当不正常的。

只要是有自我意识的生物或多或少都会有负面情绪,不会有人身上丝毫没有负面情绪。更别提,按照那个男孩自己的说法来看,他父母去世,亲戚对他非常刻薄。这种情况下,很难有人不产生负面情绪。

一个毫无负面情绪的家伙,怎么看都非常可疑,安嘟嘟囔囔的嘀咕了一句。

“什么没有负面情绪?”伊凡隐隐约约听见了安嘀咕的声音。

“那个男孩,”安说,“我在他身上一点负面情绪都感受不到,我觉得他不对劲。”

伊凡看了看浴室的方向,他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