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不信,可以去问王老师,”末了,池凡补充道,“那天她也在的。”
傅念宇完全没想到事情居然是这个样子的,他呆了半晌才喃喃道。
“学长你怎么不早说……”
“你?也没给我机会说啊。”池凡无奈地看他一眼,“那天你?像个机关枪一样突突突就是一顿指责,我被误解心里也有火,自然更不愿意解释了,然后……就这样了。”
闹了半天居然是自己瞎吃飞醋惹的祸,傅念宇又是内疚又是心虚,问就是后悔,超级后悔。
“对不起,学长。”他小声说,愧疚得?不行,“都怪我,是我的错,我……”
“不,我也有问题。”池凡打断他,叹了口气,“我也是赌气,一直没和你?解释,如果我早点开口,咱俩也不至于冷战这么?久……对不起,念宇。”
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突然同时都露出了笑容,直至一起笑出了声。
那道无形的屏障就这样不可思议地打破了,等两个人重新并肩往前走,无言的沉默不再使人压抑而尴尬,反而有着?一种?奇妙的默契和舒心。
前往夜市要经过好几个路口,看到深夜里一簇簇隐晦的火光,池凡突然有些感慨。
“刚才看到你时,我真挺意外的。”他说,“你?看起来不像是会用这种?方式追悼哀思的人。”
烧纸一般都是老一辈人的传统,因为带着?几分迷信色彩,政府其实很不提倡,但屡禁不止,每年清明节或寒衣节,很多无法回老家扫墓的人都会偷偷跑到大路边烧纸,最?后市政局干脆顺应民意在十字路口摆放了化金桶,这样更安全更正规,灰烬纸钱不会飘得?到处都是,清洁工打扫起来也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