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我觉得,向晚可能是分化成alha了才上赶着回家的,只不过没人发现罢了,她受不了这种落差,后面干脆就破罐破摔也不回家了。”闻尔白用轻松的口吻说着最沉重的往事。

“你知道我是怎么知道向晚的真是性别的吗?”闻尔白突然问。

“你和她关系好?”傅笙问。

“不。”闻尔白轻蔑道:“我们家从来看不上姓向的。”

习惯性的这句话一说出口,闻尔白突然愣住了,他窘迫地意识到,他父亲的所作所为,和他一直不耻的向父相比似乎根本没区别,他的高傲来得莫名其妙。

傅笙还没说什么,但他似乎从这种沉默当中突然感受到了难堪,闻尔白没了报复的兴趣,其实他说得头头是道的这些东西,对于他来说已经遥远得像上辈子一样了。

“我们在荠城的时候,向晚的抑制剂没了,她把你从营地里支出去,然后原地发情被我撞见了,我当时也被她抓住了把柄,所以选择了帮她隐瞒。”

闻尔白把那晚的惊心动魄草草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

傅笙听着电话里突然出现的忙音发愣,有些被她忽略的细节一瞬间串成了一条线。

其实伪装成oga,对于向晚来说,又能有什么好处呢?

都是搞文艺创作的,闻尔白隐去细节的只言片语足够她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她甚至怀疑向晚的真实处境比闻尔白描述得更糟糕。什么样的家庭会连女儿离家出走很久了都发现不了,而向晚为什么会认识鲁叔那种下水道阶级也似乎有了答案。

当年的向晚还很小,她人生的前十八年都是家里的公主,那时的她怎么会知道,原来父母的爱是有条件的。

闻尔白说向晚那是逃避,可是她又能期待一个刚成年就遭逢人生剧变的孩子处理得多好呢?所谓逃避,不过是在无数次尝试之后的心如死灰罢了。

傅笙想起在闻家事了之后,她和向晚曾经在停车场疯狂过一次,那时她很主动,而向晚也很卖力,她坐在汽车座椅上,背部却完全没有靠上椅背,偶尔几次被傅笙挤过去,她的表情都一瞬间变得很痛苦。

她出了一头汗,看上去很疼。

傅笙有了个不好的猜测,她的心突然就揪了起来,如果没记错的话,那时候向晚也刚刚从向家祖宅回来。

而她做了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