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曼文对于自己那三天的遭遇闭口不提,只是看向黎书雁的眼神越发复杂,黎书雁终于辗转得知了曾曼文的处境,憋了好几天之后,终于对着曾曼文憋出一句“对不起”。
曾曼文盯着黎书雁的眼睛看了许久,久到黎书雁先忍不住别开眼,曾曼文才淡淡道:“不怪你。”
之后漫长的一段时间里,曾曼文每天都来医院陪着黎书雁,她不再穿那些张扬的旗袍高跟鞋,把自己有侵略性的美艳藏在灰色的大衣下面,她好像一夜之间枯萎的玫瑰。
曾曼文的话变少了,黎书雁更是个少言寡语的性子,病房里经常陷入整日整日的安静,黎书雁捧着她的笔记本写写画画,而曾曼文就在旁边安静地翻看着报纸。
偶尔,也拿出一只铅笔笨拙地算报纸上的益智数学题。
黎书雁对曾曼文怀有一种复杂的歉疚心理,她总是偷偷地看曾曼文,也不知道曾曼文发现了没有。
终于,在一个阳光很好的上午,黎书雁迈出了第一步。
她坐在靠近曾曼文的一侧,嘴里念出了个单词。
“wisdo”
“什么?”曾曼文问。
“wisdo”黎书雁又重复了一遍。
“这个题的答案,这是密码。”
曾曼文看向黎书雁的眼神,突然就亮起来了。
黎书雁不知道怎么了,心里忽然有一阵热流涌过,她半是炫耀半是歉疚地,把报纸上那个简单的凯撒密码的原理讲给曾曼文。
“明文中的所有字母都在字母表上向后(或向前)按照一个固定数目进行偏移后被替换成密文。例如,当偏移量是3的时候,所有的字母a将被替换成d,b变成e,以此类推。[1]”黎书雁解释道。
曾曼文开口,还想问什么,黎书雁已经先她一步继续说明白了:“关于偏移量,可以从密文中各种字母出现的频率来对应,英语中各个字母出现的频率总是不一样的。”
“这就是最简单的频率分析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