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妹妹出事了!”闻尔白焦急道。
而回应他的,是闻父奇异的沉默。
他沉吟了片刻,反问闻尔白:“谁是你妹妹?”
“父亲?”闻尔白瞠目结舌。
闻父的第一句话一出来,好像一个引子,他再说后面的话就轻车熟路了。
闻父说:“我们闻家从来就只有你一个孩子,什么时候又多出来了个小女儿呢?捕风捉影的传言罢了,尔白你不要乱传。”
“尤其是,某些身世不清不白的劣迹艺人,怎么可能和我们闻家扯上关系呢?”
话说到这个地步,闻尔白已经听明白了,闻父不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相反,他正是知晓了傅笙深陷丑闻,于是选择了舍弃傅笙。
又一次,舍弃傅笙。
“可是,您不是打算今晚给傅笙举办晚宴吗?场地都已经安排好了啊?”闻尔白仍然不死心。
“您不是还邀请了何总长家的公子吗?”闻尔白艰难地说道。
一直以来,他都揣着明白装糊涂,不肯承认闻父叫傅笙回家的目的,就是拿她去攀附权贵,巩固自己的地位,但是闻尔白其实什么都明白。新任联盟首领上台重新组阁,有一个位置闻父已经等了太久,他需要元老会的多数支持,而何家是摇摆不定的关键一票。
闻父不可能放弃争取何家的力量,闻尔白只希望他能看在傅笙还有用的份上,不要舍弃她。
“哼!”闻父冷笑一声,不提何家还好,一提起何家,闻父几乎连表面功夫都绷不住了。
“难道他倒向了对家?”闻尔白失声惊呼。
回应闻尔白的是一声巨响。
闻父把电话扔在桌子上,摔得四分五裂的听筒旁边散落着一份案情说明,闻父大手一挥,把那几张纸全扫到天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