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夫人结束了她的说教,起身离开,迈着略显急促的步伐,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接着,闻母的房间里传出了流畅的钢琴声,琴声激越,透露着一种急于掩饰的慌忙。
面对着傅笙等人的时候,闻夫人就像一尊完美的花瓶,而琴声中的她,好像多了几分人味儿。
“你的音乐天赋是遗传自母亲吗?”傅笙问。
“也许吧,我也不知道。母亲没有什么别的爱好,就是喜欢一个人关在房间里弹琴。”闻尔白回忆道。
傅笙想了想,对着闻父这么个干正事的大忙人,确实没什么可说的。
她跟着闻尔白在偌大的闻宅里闲逛,沿途有很多房间,傅笙碰都没碰一下。
路过一家人各自的卧室时,傅笙突然有点好奇,她想到原身从小长大的地方看看。
“我的房间在哪里,我想去看看。”傅笙道。
闻尔白沉默了,半晌他之后他斟酌道:“前几年家里搬过一次家,新家就没有再保留你的房间里。”
傅笙盯着闻尔白躲闪的眼神,勾唇笑了。
什么搬家,闻家人分明一直就住在这间宅子里,二楼有一整排客房,却没地方为一个小女孩留下一个房间。
就像当年小傅笙失散了之后,根本没有人想着把她找回来。
一个不值钱的oga罢了,闻家的子弟都是要进入政界传承家族荣誉的,连离经叛道的alha闻尔白都不受重视,何况一个不值得培养的oga呢?
傅笙突然很为原身不值。
但好在,她不必自己面对这一切。
傅笙的沉默让两人之间的气氛更加压抑,仿佛有人抽走了闻宅上空的空气,让人憋闷得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