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是这样,对身边信任的人没有一点防备, 当年就是那样”

闻尔白神色一敛,“既然我找到她了,我就要把她带回家,我决不允许她再被你这种人欺负。”

“我没欺负她,我从没想过!”向晚慌忙道。

“你别告诉她,求你了。”向晚软下了语气,事到如今她脸也不要了,如果闻尔白真的和傅笙相认,把傅笙带回闻家,凭闻家的势力,她这辈子可能都见不到傅笙了。

“都是alha,你以为我猜不到你那些小心思吗?”闻尔白讥讽道。

“刚刚你发情了不是吗?大晚上和傅笙出去了一趟,回来就成了这副样子,你说你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啊?”

向晚捏紧拳头,手背上青筋隆起,自打从向家脱离出来之后,她再也没有被人这样出言侮辱过,但是向晚却不能像对待其他人那样直接一拳打上去。

闻尔白是傅笙的哥哥,她只能忍着。

而且,本来就是她理亏啊。

闻尔白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尖刀捅进向晚的心底,挑开一层一层精心掩饰的血痂,露出最里面腐烂未愈的疮疤。

向晚最开始的心思,的确如同闻尔白所说,上不了台面,连她自己都不愿意承认。

她用岁月静好掩饰曾经,好像只要她忘记了,那些错误的开端的不曾发生,病骨沉疴一朝得见天日,让向晚猝不及防地直面自己的不堪。

她觉得羞耻,因为她就是这样的人。

“都是体面人,如果我是你的话就趁早离她远远的,纸包不住火,省的到时候闹出来了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从家里脱离出来之后,你就只靠着演戏立足吧,如果所有人都知道大名鼎鼎的向晚连性别都是假的,你说还有人会接受你吗?”

“而向家,你也看清楚他们的嘴脸了,你说你父母要是知道你是个强悍的alha,他们还会放过你吗?”

闻尔白不是个咄咄逼人的人,但他对向家人的品行实在信不过,前两天看着向晚各种撒娇耍痴地腻在傅笙身边,他好几次几乎克制不住上手把她从傅笙身边拉开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