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抓着他肩膀的手越发用力,空气中浓郁到呛人的信息素几乎化成实体,原本清新淡雅的茶香像是见血封喉的毒药,向晚额角的青筋都爆出来了。

“有。”闻尔白不假思索。

肩膀很痛,闻尔白在精神和肉体的双重紧绷下,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在向晚面前露怯,也许是因为同性相斥,他对向晚有种天生的排斥。

“去——拿——”向晚一字一顿道。

她的手指僵硬,几乎是一根一根强迫着自己松开,然后闻尔白猛吸了一口气,利落地转身开门离去,几乎一眨眼的功夫,他回来敲响了向晚的房门。

闻尔白拿来了他的alha抑制剂。

向晚徒手掰开了玻璃安剖瓶,一整瓶直接往嘴里倒,闻尔白迟疑了一秒钟,又递上了第二瓶。

然后神色复杂地看着向晚又一次一饮而尽。

“冷静下来了吗?”闻尔白问。

向晚低着头,沉默了片刻,在扬起脸时眼底爆红的血丝消散了不少。

理智回笼。

向晚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她猛地惊醒,快步走到房间深处,把所有的窗子都打开,冰凉的夜风灌进来,屋里浓到化不开的信息素逐渐散去。

“解释一下吗,向晚小姐?”闻尔白看向晚终于恢复了理智,开口问道。

向晚却没急着回应,她先是看了眼时间,盘算着傅笙什么时候回来。

整个村镇只有一家药房,在白天她们去的那个集市附近,傅笙向晚回营地的时候看到的。

地方不远,傅笙跟向晚说了马上就回来,向晚必须在傅笙回来之前解决闻尔白这个麻烦,她可不想留着这个变数在傅笙面前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