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

是她把向晚带出来的,她必须把向晚好好地带回去,傅笙把不断挣扎的向晚禁锢在怀里,强硬地凑上了她的唇。

撬开向晚的牙关,在她震惊的注视下,傅笙缓缓渡过一口气。

贴在一起的唇瓣严丝合缝,没有一丁点气泡露出来,向晚收缩到极致的肺终于等来了救命的氧气,她又可以活过来了。

但她的心脏几乎要停摆。

原来是这种滋味。

绝望之中,生死之间,她的爱人。

傅笙在用命保护她,可她并不是傅笙想象中的那个柔弱善良的oga。

傅笙沉入水底,冰冷的手指几乎僵硬,水生植物的根茎比她印象中更加柔韧,她在脱力崩溃的边缘颤抖。

嘶啦——

在最后一刻,傅笙终于用蛮力扯断了那团水草,向晚带着她疯狂上浮,两颗头一前一后露出水面。

冲刺,上岸,逃出生天。

傅笙和向晚狼狈地躺在营地这边的岸上,追兵没有追过来,他们也不敢追过来。

黑暗和光明世界中间,就隔着一片脆弱到可笑的荷塘。

傅笙撑着地爬起来,水顺着发梢衣角低落,在脚边汇成一滩。

她摸了摸外套内侧的口袋,录像设备还在。

“赶快回去,天亮就走。”傅笙想要搀扶起向晚,却发现向晚上下牙直打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