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老师,”傅笙坐直了身子,正色道:“戏是戏,人是人,私交这方面,不劳您费心了。”
“至于晚晚,一个称呼罢了,她喜欢,我就这么叫了。”
傅笙回忆起白天她脱口而出这个过于黏糊的称呼的时候,向晚明显一愣,继而整个人都明亮起来了。
“总有人以为晚晚年纪小,好哄,就对她产生些有的没的心思,但其实向晚这小孩心眼一点都不少,在圈里混到现在这个位置,谁都不是真的傻白甜,到时候还不知道是谁哄骗了谁。”傅笙这话说得,几乎有警告意味了。
闻尔白:“?”
“所以,你知道的是吗?你知道她什么来路,那你为什么还”
“姐姐——”
闻尔白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向晚打断,向晚一喊姐姐,傅笙果然就抛下了闻尔白去找她,让闻尔白没说完的后半句话彻底凉在风中。
他盯着向晚的背影,目光逐渐阴沉,圈里几乎没人知晓向晚的身世,可是他知道。向晚出身那种家庭,怎么可能需要傅笙处处护着,傅笙明明就被她吃得死死的,被人放在手心里玩弄还不知道!
另一边,向晚亲手烤了几个肉串,大呼小叫地让傅笙去品尝,非要让傅笙换着花样地夸她,火光把她的侧脸映衬得红红的。
夜半,晚宴散场,有人喝得烂醉,匆匆熄灭了篝火,一行人回到营地睡觉,明早就要各奔东西。
下次录制,差不多就要一周之后了,换个地方,他们这群人继续。
两个小时之后,彻底寂静下来,除了偶尔的虫鸣,傅笙听不见任何动静了。
她缓缓起身,穿上厚外套,推开了房门。
傅笙还惦记着白天跟踪到的那个方向,顺着那些人的方向继续往前走,十有八九能找到他们制作禁药的作坊。
夜里凉,傅笙把外套的拉链拉到顶,绕过篝火熄灭的灰烬,和一个鬼鬼祟祟的黑影撞了个满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