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头女帝在,疯坐说巧伶。”

韩导拍了拍向晚的肩膀,感慨道:“这是给你定的调子,好好把握住!”

向晚略一低头,没接导演的话,显得很落寞。

“呦,情绪不高啊?难得,太难的了!”韩导居然激动起来了,“看来我们这戏后劲挺大啊,连向老师都缓不过来了?”

“放宽心,”韩导安慰着,“现在就受不了,后面拍到方巧荷身死,你可怎么办啊?”

向晚:“谢谢导演啊。”

自从向晚觉得长公主和戏子的感情拉扯像极了她自己和傅笙之后,她对于这部戏就格外敏感,后面长公主一个人走到结局,和戏子阴阳两隔,悔不当初却无法重新来过。

向晚看不得这个。

然而人们的悲喜并不相通。

“收工收工,今天大家都辛苦了,回去早点休息,明天早点来上攻!”韩导挥舞着大喇叭,像个半夜鸡叫的周扒皮。

也难怪他这么激动,踹走了搅屎棍陈金昇之后,组里留下的都是好好拍戏的人,还有傅笙向晚这两位鬼才,演员、导演和编剧的灵感相互碰撞,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酣畅淋漓地拍过戏了。

正说着,傅笙自己背着大背包路过,她已经卸了妆换成便服,正要出门。

“小傅,好好演,我们的数据好得很,你一定能红的!”韩导激动地在傅笙肩头的黑色登山包带上用力拍了两下。

“谢谢导演,我想我已经红了。”傅笙笑道,视线移到片场大门口。

片场门口一片乱哄哄的人声,工作人员堵在门口,有人跑进来报信:“外面有人非要闯进来,说是要见傅老师。”

“那人好像还喝醉了。”那个工作人员小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