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留下,接受检查——”

在他最后一个字落下的瞬间,傅笙扯着向晚彻底跑出了酒吧。

狭窄的街道里风声呼啸,路边满溢的垃圾桶里散发着呕吐物的酸腐味,烘热的夏风扑面而来。

呼哧呼哧,两个人一路飞奔,终于看见了那辆熟悉的车,钻进车里之后,傅笙直接瘫倒在座椅上。

自动驾驶程序启动,后视镜里那个喧嚣的酒吧飞速后退,越来越小直至消失成为视线里的一个小点。

向晚悄悄松开了包里的药瓶,目光落在另一只手的手腕上,傅笙拉着她跑了一路,那位置现在染上了一圈红痕。

“呼没事了。”傅笙调整着呼吸,视线掠过向晚的手腕,笑道:“说来,你小臂上的肌肉还蛮紧绷的。”

向晚用那只带着红痕、小臂肌肉紧绷的手扯下头上顶着的傅笙的外套,面不改色道:“那是吓的。”

“酒吧里有人磕药。”傅笙胳膊架在车窗上,风呼啸着灌进来,她也不管有没有听众,自顾自地说了起来。

“嗯。”向晚小声地回应。

她的目光牢牢粘在那件外套上,好像那是什么稀世罕见的精美艺术品。

空气对流,吹到脸上有点凉。又或许不是风凉,而是脸太烫了。向晚想把脸上的热度归结到刚才的一路狂奔上,还被人用外套蒙着头,能不热吗?

但除此以外,是不是还有点别的什么呢?

向晚抬头,和她咫尺之隔的傅笙,此刻正肆意地吹着夜风,没心没肺一样洒脱。

扑通扑通,向晚心跳得很快。

“警察来了,我们或许不用跑呢?他们要排查就查,我们又没有磕药,跑什么呢?”向晚幽幽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