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王雅治不以为意。
大人们总是有着这样的毛病,总是喜欢说着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最后再跟着一句“早晚有你反悔的”话。
但是那又如何?他可是仁王雅治!与常人活得不一样才是他的信条。
如果生活宛如一摊死水,一言一行都有前人探好了路,那么人生应该多无聊啊。
不过心里想得是一回事,面上仁王雅治还是恭恭敬敬地对老师说:您说得对。
然而老师好歹也是活了五六十年经历大风大浪的人了,自然是看出了面前的白发小鬼头看着可不像是那么乖巧的人。
看样子未来六年的职教生涯里,会过得相当丰富多彩。
仁王雅治可不知道面前慈眉善目的老师心里在盘算着什么,自以为这件事情已经结束的他坐回去,正想侧过身和幸村精市说些什么,便注意到真田弦一郎那若有所思的表情。
仁王雅治露出有些稀奇的表情看着真田弦一郎:“怎么?突然觉得我说得很有道理想要弃明投暗?”
弃明投暗是什么鬼?你也知道自己不是什么好人吗?
真田弦一郎目光诡异地看了仁王雅治一眼,随即冷哼了一声:“真是太松了,好好听课。”
仁王雅治有些无语:“瞎说什么呢?这是书法课,老师让我们练字呢,听什么人讲课?”
意识到自己出糗的真田弦一郎脸色黑了一个度,他沉默地压低帽檐,周身的空气古怪的冷了下来。
坐在真田弦一郎身边的微胖男生忍不住搓了搓自己泛着凉的胳膊,脸上净是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