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中的咒具抵在黑宫星柔软白皙的喉咙,殷红的血珠像是玫瑰一样悄然绽放,然后凄凄惨惨地攀附着肌肤往下落,掉进锁骨后又被衣服吸收——早就被汗水浸湿的有些透明的白色衬衫,再度增添了新的颜色。

只要再用力一点点,只要再深一点点,咒言师最依赖的喉咙就会被报废。

只要在往下挪过去一点,人类最致命的心脏就会被戳烂。

黑宫星感到一阵寒意,自脚心一路爬上天灵盖,太阳穴涨得发疼,心脏跳的频率,就几乎要蹦出来一样。

会死。

男人暧昧的言语中展现出来的赤。。裸裸的杀意这么告诉他。

他会死。

他拼命咽着唾沫,强行忍住自己要自爆式展开领域的想法,喉咙阵阵发疼。

黑宫星忽然发现自己还太年轻了。他虽然并不是没有经历过生死危险,但几乎没有真正面对过杀意——来自人类的杀意。

这远比诅咒的恶意带给他的不适感要强上数倍,所带来的影响也要强得多。

过了一会儿,黑宫星终于停止颤抖,冷静地、强行掐着手心地开口:“……再来。”

他必须适应,才能真正应对各种情况。

伏黑甚尔收回咒具,定定地看了他两眼,嗤了一声:“还算不错。但是你需要休息一按下,自己去放松一下肌肉,不然你明天就别想起床了。”

在过度的杀意下,人的交感神经会过于兴奋,分泌出大量的肾上激素,对身体机能的判断能力会大大减弱。

换而言之,黑宫星再继续下去,就感觉不到疼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