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宫星看了眼时间,摇了摇头:“菜市场、饭菜。时间不多。”

伏黑甚尔啧了一声,黑宫星毫无反应。

伏黑惠的眼神也暗了些,黑宫星心一下软了,轻轻询问:“饿不饿?”

惠现在五岁,一年前也才四岁。而四岁大的孩子的记性很说不准,有的一年不见连自己亲人都能忘得一干二净,有的却还能记住人眼睛下的小痣。

惠显然是后者。

三岁多的时候,禅院甚尔因为大手大脚花光了所有钱,在其他地方找到新的收入渠道后,就干脆搬离了东京。

惠自然是舍不得和自己的阿星离开,但是他并没有理由、也没有资格留下来。

虽然年幼懵懂,却已知了些事的小少年明白,自己对于阿星来说是无中生有的累赘,留下来只会添麻烦。

所以他选择跟着自己的父亲离开。然而愿意离开却不代表他放弃去见想见的人。

在默默记住离开路线和车票钱后,小少年开始了自己漫长的存钱之旅。

五日元、十日元……零碎的硬币一点点积累着,终于在不知多久之后,攒齐了所需的路费。

小少年惊喜而满怀期待地去了车站,却被告知年龄太小需要家长陪同。

惠眼里的兴奋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更加湿润而倔强的某种东西。让他死死抱住膝盖,将头埋进腿间,一言不发,一动不动。

男人不耐烦地将试图朝着自家独自一人可怜兮兮的小孩的垃圾废掉,太阳穴突突地泛疼。

他吸了口气,有些无奈。

“……你这样我没法交差啊,万一被诅咒了,和大奖失之交臂怎么办?”

这么抱怨了一句,他把小孩拎起来,拿了钱给自己买了票后,丢下一个面包,然后就全程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