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是今天还说他厄运缠身吗?”
“他确实厄运缠身,但是……你怎么都结过婚了,还不明白男人是什么样子的?他们顶不乐意听到你说什么价值啊产值啊这些词。”
“对,他们认为女人的脑子里只有裙子和珠宝。”她懒洋洋的回答:“他还上过哈佛呢!怎么也如此——如此愚蠢?”
爱弥儿觉得她说的不对,但又不知从何说起。
踌躇片刻,她才说:“我不懂你为什么非要说什么奴隶的事情!你父亲听从你的意思,准备让家里的奴隶都给自己赎身,但农场里的奴隶……你今天让他们赎身,明天他们就跑去北方了!”
“这不是说明农场的监工没让他们吃饱吗?”约瑟芬惊异的说:“我以为我们家不会让奴隶挨饿受冻。”
“这我不知道,得问问你父亲。”
“现在是冬天了,冬天没有什么农活了吧?”
“要翻地,还要修剪树木,农场旁边有很多树。”
树木都是用来做家具的木材,一棵树也值几百美元呢,所以应该不是修剪树木,而是到树林里捡掉落的树枝用来生火。下南部没有什么好的无烟煤矿,有钱白人可以买外州产的无烟煤用以取暖,穷白人只能买木柴生火取暖,黑奴可能连木柴都用不起,或是不允许他们用。
约瑟芬想着母亲这辈子就没有见识过真正穷困的人的生活。当年在法国虽然是没落贵族,但也是可以在有钱亲戚家一住好几年,吃穿不愁,有点财产,只是没有大笔财富而已。结婚后就更加不会为了钱财犯愁,所以她从来没想过穷人该有多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