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没经历风雨的娇花,头顶那把护着他的伞已然倾覆。
傅斯乾突然觉出点一语成谶的味儿,他刚给了江清如“灼之”的寓意,这焚烧小凤凰的烈火立马接踵而至。
盼涅槃重生,盼小少爷不死在这场大火之中。
偏院外的人一股脑儿涌进来,众人让出一条路,护拥着一位须发斑白的老者走来,江清如抬头望去,霎时收住哭声,恭恭敬敬地叩头行礼。
那老者亲自扶起他,安抚性地拍了拍他的手:“乖孙,别怕。”
傅斯乾:“……”
他瞥向旁边的风听寒,极轻地嗤了一声。
因着这声“乖孙,别怕”,风听寒一脸尴尬,想起自个儿刚才说的“师尊,别怕”,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怎么说呢,这滋味还挺酸爽,甚至想再来一次。
傅斯乾一看就知道他在想什么,登时冷笑连连:“我把你当夫人,你却想当我祖宗?”
他这一句话说的咬牙切齿,明显是受了之前银宿那“夫人论”的影响,打定主意要钉死风听寒是自己夫人的形象。
“夫人?”风听寒脸一热,只想到这个称呼代表的身份,并没有深想其他含义,“师尊喜欢就好。”
傅斯乾说的没错,风听寒性子别扭,偶尔能坦白自己的心意,大多数时候都是心里想嘴上却说着不要。比如现在,他心里明明欢喜得紧,却还要装出一副“既然你那么想要,我就勉为其难答应你”的模样。
傅斯乾笑得意味深长:“我当然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