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舒坦了,但还想要更舒坦一点,风听寒向来喜欢得寸进尺,闻言软下声音,笑问:“师尊喜洁,如果我浑身血污,你也会接住我吗?”

“不会。”傅斯乾毫不迟疑。

风听寒心里化开的水瞬间又结了冰,脖颈处青筋隐隐跳了跳,花了好大力气才控制住那股失落与怒气。

见他不说话,傅斯乾斜了他一眼,好整以暇地说:“我不会让你满身血污,只要我在,没人能伤得了你。”

风听寒此时哪还能不明白,这人是在故意逗自己,可他又实在不忍心对一个虚弱得靠在自己怀里,还信誓旦旦地承诺会保护好自己的人置气,他没好气地捏了捏傅斯乾的手,哼哼唧唧道:“说得好听。”

傅斯乾倚在他身上阖了阖眼,心道我不止说得好听,做得也不错。

倒在地上的男子被忽略了半晌,见这师徒二人腻腻歪歪,没一个来关心一下自己这个伤员,忍不住在心里骂了好几遍,又抻着脖子“哎呦哎呀”地喊,企图引起那两人的注意力。

傅斯乾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更何况眼前这人本来就不是什么好玩意儿,早在男子出现时他就猜到对方的身份了。且不说这人一身伤出现在鹿微山,衣着华丽,身上带着股子血腥气都盖不住的草木花香,可不正是流华衣铺的镇店之宝——含香布料吗!

都不用猜,这人定然就是自愿被萧念远掳走的小帝王楚明安。

一想到《至尊神主》里楚明安做的事,傅斯乾就忍不住想说一声“活该”,被折磨成这样也是咎由自取。

傅斯乾没兴趣搭理楚明安,风听寒兴致可足,他从京城过来还没出手,就催动了一下白骨召魂灯,刚才又听了傅斯乾那一番话,正是飘飘然的时候,坏心思一点点都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