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乾的脸又黑下来。
好心情一扫而空,郁气当胸,他开始思索要不要把风听寒赶回房间。
看什么看,不知道别人家的东西少看吗?!
傅斯乾暗自在心里将燕方时骂了个天翻地覆,甚至将此人记在了他小本本上,只待有朝一日寻着个名正言顺的借口,好好教训一下这家伙。
风听寒刚坐下就被傅斯乾拽着胳膊拉过去了,力气太大导致他差点一头摔进傅斯乾怀里,冰凉的手指贴上他额头,微微用力将他压在膝上。
傅斯乾垂着眼皮,言简意赅:“睡。”
风听寒当即就笑开了,连被那双手冰得头疼都顾不上了,调整了一下姿势,侧枕着,脸舒舒服服地贴在柔软如云绢的衣衫上。
傅斯乾揉了把他头发,抬手捂住风听寒的耳朵,对着燕方时幽幽一笑。
燕方时:“……”
“燕楼主,怎么坐在地上啊?”
这等掉面子的事能说吗?
那势必是不能的!
燕方时抬了抬下巴,对着眼前这个试图向自己挑衅的男人摆出最高傲的姿态:“我只是想尝试一下——”
“燕楼主把凳子坐塌了,怕再摔着才坐在地上的。”
傅斯乾眸中划过一丝诧异,短促地笑了一声。
尴尬得恨不得跳下飞舟的燕方时:“……”
这位修者,你是哪门哪派的?哪个缺心眼的教出你这么个看不懂脸色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