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好了用一生祈求她原谅的准备,却不想能这么早听到她喊一声“夫君”。

这是不是代表,她接受了他们的亲事?

文荣心头狂喜,放轻了呼吸没敢应答,他怕这是一场梦。

“夫君。”文流华软软地笑,脸颊微红,显出少女的娇憨。

顾不得其他,文荣忙应道:“我在,流华,我在。”

她是心头罂粟,一颦一笑都令青年震颤,是血气方刚时的旖旎情思。

茶水的热气熏红了眼,像一把无情的火,烧干了所有念想,文流华拉开文荣的手,将茶杯放到他手里,提着嘴角轻声撒娇:“夫君,喝茶。”

茶水温凉,明明已经不热了,指尖却像被烫到一般,灼意蔓延到身体里,顺着血液循环,熬干了所有欢喜。

他的小夫人,用最温和的方式,杀死了他所有爱意。

文荣捏着茶杯的手越来越紧,他凑近闻了闻,控制不住大笑起来:“这茶真香,流华,我们一起喝吧。”

话音刚落,他便灌了一口茶水,然后伸手扶着文流华后脑,在面前人震惊的眼神中,将茶水全部渡到她口中。

细瓷茶杯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清脆的响声遮住了少女的惨叫,她甚至没来得及挣扎,就被收紧的手夺去了呼吸的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