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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往年也陪闫观沧飞过不少地方,但江市他也还是第一次来。

看着小甜甜的一百个为什么,想着要是有时间给人买点土特产带回去。

来江市主要是参加慈善晚宴和舞会, 都集中在明天晚间,后天要是闫观沧没什么行程安排倒是可以逛一逛江市。

他记得行程表上,除了晚宴和舞会后就没有什么例外行程。

苏折侧首看向一旁闭目养神的闫观沧,由于飞机落地时间已经接近晚上七点,再加上车程的时间, 窗外的天空已经完全陷入夜色。

路灯昏黄的灯光时不时在昏暗的车厢内交错, 闫观沧高大的身躯半隐在这幽静的昏暗中, 车外光阴交替变换, 灯光有时会刹那间照亮在人身上。

闫观沧五官立体,侧颜更是十分优越, 只是看上去还是会让人产生些瑟缩的胆寒。

苏折早就看习惯了对方这张坏脸, 时刻观察着对方的动向。

听到苏折放下手机传来的细微声响, 闫观沧睁开眼睛。

苏折见人醒了, 口吻如常,“闫总。”

闫观沧没去看他,“什么事?”

苏折:“闫总后天有公务或私人安排吗?”

话语传到耳边,男人放在侧面的手臂一僵。

闫观沧转头便对上了苏折略显期待的目光,对方面上没什么情绪化的色彩,一双如清潭般的眼睛还是像往日一般平静,对方衣衫工整的坐在他身侧,从头到脚都透着严谨一丝不苟,但闫观沧不知怎的,偏能注意到对方那份旁人不可察的期待。

对方鼻梁上架着的那副银边眼镜,更是衬的苏折极具个人色彩,打理精密的头发,领口扣到最顶颗的扣子,修剪干净的指甲和包裹着双腿没有一丝褶皱的西装裤。

苏折给人一种极强的斯文规矩感,然而就是这种禁制的规矩感,越发想让人看看对方被迫越矩的不甘到底是何模样。

好比开在淤泥中的花,就是因为太过干净与外界格格不入,才会不禁想让这花被淤泥侵染,看看花是否会像昨日那般高矜,还是会为了回到枝头不得不屈扶在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