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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宽良于是笑了。

他生得白胖,陈河见过他在樊云杉面前带着谄媚的笑意,确实第一次见他这么凶,这么冷。

陈河眼观鼻鼻观心,低头摆弄着手机,徐宽良是为自己出气,也是为了他们昭昭,他和阮昭昭早就和公司撕破了脸,要不是因为付不起天价解约费,他和阮昭昭早跑了。

手机上因为被陈河关了音量,阮六六也不像阮二五那么皮,只默默的往陈河的微信上发送着一个又一个大哭的表情。

陈河有一丝惊讶,他不记得自己有加过六六的微信,但是一想机械人神鬼莫测的科技手段,他点进备注为六六的微信联系人。

陈河:之前我们不是说好了不出声的吗?

六六:我看殿下快哭了,我没忍住,对不起。

陈河叹气。

阮昭昭唯一能演好的,也演不好的就是哭戏。

听他自己讲的,小时候跟人打架,被警察叔叔抓到,只需要红着眼眶无辜的一望,白嫩嫩的乖巧小少年就能把黑的说成白的。

可也仅限红一下眼眶。

阮昭昭骨子里有一股韧劲,让他生活再苦也不会流泪。

那时候阮昭昭是当笑话跟陈河讲的,却被他记在了心里。

陈河:那是在演戏,都是假的,下次不要再这样了。

六六:六六知道错了,六六刚刚心疼殿下没忍住哭了出来,会不会被殿下听到打扰他呀?

陈河向来对又软又乖巧的小孩没辙,他安慰六六:别担心,他没听见,我也不会跟他说让他看你笑话。

六六发过来了一排省略号,但是很快就撤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