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义上的父亲只当他是个随手就可以打发的宠物,母亲早逝,唯一的亲近人采嬷嬷也被几乎发疯的兰贵妃,他名义上的父亲的宠妃弄死。
寒羽每次想到这,都觉得造化弄人。
无奈的拢了拢他入怀,轻轻拍了拍后背:“你不是只有我,你还有很多朋友,君寒是你的兄弟手足,他信任你如同你信任他,而且你的同窗们,他们也都是你的朋友。”
寒羽揉揉他的脑袋:“下次不要总说只有我了,被你的朋友们听到,他们该多难受啊。”
凌君渡垂下眼睑,眼睛挡在睫毛一片阴影下,看不清神色,他指尖蜷缩了下,闻言顿了半晌,说:“我听的哥哥。”
寒羽一看,他多了解眼前这个眉目俊秀的少年啊,一颦一笑,一个皱眉,一个动作,寒羽都可以说出他几分想法,而眼前这幅乖巧的样子一看就是准没听进去。
他心里叹气,瞧见屋里的东西,决定暂时不想这些了。
凌君渡明日去军营报道,再过几日就要离开都城前往边关,虽然心里很不舍,但寒羽还是要给他准备出行的东西。
“等去了边关,记得注意安全,不要看到敌人就冲上去,想一想学过的兵书,融会贯通,不记得就多温习几遍,跟在萧将军身边好好学,萧玦虽然对你有点意见,但他性格不坏。”寒羽一边整理,一边忍不住碎碎念。
说起来也是缘分,萧玦成了这次带兵的主帅,不过三十出头便当上了将军,陆生在前几年就辞去了丞相的职位,此前一直赋闲在家,直到出兵,他才出山担任军师。
凌君渡亦步亦趋的跟着他走,时不时接一下寒羽递给他放的东西。
“我知道的,哥哥。”他还要带命回来见哥哥呢,怎么敢马革裹尸留在边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