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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的确是这么想的。

言玚不打算让褚如栩有机会离开自己身边了。

他想努力去更喜欢这个人一点,或许很快这份感情就会被对方滋长成爱,而他也会像父母一样,为这种晦涩不明的情绪而痛苦、疯狂。

但无所谓。

褚如栩说不介意,也让言玚不要介意。

他说,人活着就是为了在庸碌的生活里寻找这点疯狂的。

言玚觉得恋人说得有道理。

所以他决定纵容对方,也纵容自己。

他们依然断断续续地聊着台风天。

海边的护栏会被无情的风连根拔起,石板路会被汹涌的浪拍打击碎,每一处都乱得不像样,每一处最后也都会被人替换成崭新的模样。

天空也会很美,不是往常那种晴朗的美。

是乌云仍未散去时,阳光从逐渐稀薄的遮蔽后面艰难渗出,努力想要将自己挥洒到海面上的美;

整个世界都弥漫着一种泛出灰调的黄。

天是暗的又是亮的,那时候的言玚安静站在相拥着的父母身后,是幸福的,可也是孤独的。

倾盆的雨像是不会再有停下来的时刻,风刮得又急又烈,制造出不间断的、宛若呜咽的噪音地面或许也在在摇晃,或许又没有,反正言玚在摇晃。

窗户的内侧外侧都全是水汽,言玚甚至感觉自己也泛起了潮,皮肤上缓慢地结了雾,片刻后又凝了黏稠的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