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是你,我一定会趁褚净生病,把以前受过的伤害加倍还到他身上。”言玚语气冷漠地说道。
褚如栩却笑了:“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呢?”
言玚微微一怔,但片刻后,显然对这个设定接受度良好:“也行,那你就没有特别的好,但是是个会替自己讨公道的聪明小孩。”
“不错,我喜欢。”褚如栩坦然应下了对方的夸奖。
言玚又继续说道:“但你其实还是很好的,我觉得如果换成是我,可能没法做到不迁怒千千。”
“我会很嫉妒他拥有我得不到的一切。”言玚坦诚道。
褚如栩却满不在意地眨眨眼,再次强调道:“你这种想法很正常,我可能是真的天生心态比较好吧。”
“我不在乎这些。”
“我和褚净互相厌恶,但于我来说,千千是除你以外,我最亲近的人了,而对千千来说,褚净也只不过是他的父亲,还是一位很溺爱他的父亲。”褚如栩停顿了片刻,语气平静又认真地说道,“我恨他对我、对我母亲的伤害,但同时,我不能剥夺千千爱他的权利。”
褚如栩耸了耸肩,像是有点遗憾:“这也是我不想千千回国的原因之一吧。”
“他回来了,就会经常去疗养院探望褚净,我也没法让人太明目张胆地虐待他了。”
听着褚如栩字里行间的狡黠,言玚竟升不起半点责怪他的想法。
他觉得自己可能也很有宠坏孩子的天赋。
不然怎么不管褚如栩做什么,他都依然觉得对方完美得不像话。
“嗯,夸夸你。”喝了酒的人总是不怎么讲道理的,困意上涌的言玚敷衍地哼了几声,逐渐飘散的意识努力聚集了半天,才有头没尾地想起了个能聊的话头。
“如栩,我参加过你十四岁的生日宴,你知道么?”言玚嘟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