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言玚神色凝重,心里隐隐有了个猜测。
对于这篇报道的真实性,言玚并没有多做怀疑,柏鹭既然敢在这种时候堂而皇之的把东西送到他面前,就说明不可能是捏造出来的。
而柏家虽没有褚家根基稳、势力大,但在宁城本地搞实业的里面也算是前几了,所以柏鹭查到的东西准确性也一定是有的。
这不是什么小事,如果那个活下来的小男孩真的是褚如栩,那他很有可能和哥哥的尸体在暗无天日的车厢里独处了至少三天。
光是想到有这种可能,言玚的心脏就像被人狠狠攥了一下似的,说不出的胀痛。
疼到他甚至已经快要忘记,两人关系里还存在某处欺瞒,像个未被引爆的炸弹在完美的表象下隐隐跳着。
褚净那么偏向褚千泽,这件事之后几乎不可能不迁怒褚如栩。
可为什么褚如栩看起来是那么……正常?
言玚想了半天,却也没能找出一个更贴切的形容词。
他看起来那么阳光、干净,像从没受过委屈的幸福小孩一样。
不受宠爱的私生子,在远离父母兄弟的环境下孤独度过了童年。
如果像褚如栩同他说的那样,一切不幸只截止到这里,那用「心态好」倒也可以解释。
可言玚现在知道他亲生母亲是抑郁自杀的,也隐约窥见了当年褚千泽死亡时褚如栩扮演了怎样的角色,更能由此猜测出后续褚净对他的苛待……
褚如栩不该是他认识的样子。
言玚心里莫名冒出了这个念头。
他该是传闻里的那样,甚至可以更过分些,言玚都是可以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