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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玚懒得管他乱发疯,只是轻飘飘地反驳了前半句:“不,我小名是畅畅。”

褚如栩显然没预料到这个答案,立马好奇地询问为什么。

“因为我原本是要叫言畅的,我妈妈喜欢热闹,她希望我别像我爸爸那样安静,最好话多一点。”这大概是段开心的回忆,言玚不自觉地弯起了唇角,他揉了揉褚如栩毛茸茸的脑袋,语气平淡地解释着,“不过临登记的时候她又改注意了。”

“我爸爸姓王,我妈妈想我名字里也有他的一部分,就让护士查「畅」的左边可不可以换成王字旁。”

“结果还真有这个字,所以我就叫言玚了,很胡闹吧?”言玚轻笑出了声,“但他们在家都喊我畅畅。”

说完,他的神情莫名变得有些怅然:“很多很多年没人这么叫我了。”

回忆的闸门一旦撕裂开半点缝隙,从前的情绪就会瞬间宣泄出来,好的、坏的、不想忘记的、不愿意留下的,都只顾着一股脑地涌出来,扰得人仿佛坐上了过山车。

褚如栩却是破坏氛围的一把好手,他攀着言玚的肩膀撒着娇,努力板出他最低沉的嗓音询问道:“你喜欢么?你喜欢的话,我以后就喊你畅畅。”

言玚弯着眼睛,在他后脑勺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戏谑道:“我喜欢你叫我老公,以后你家里家外都叫老公吧。”

可他话音刚落,下一秒,便被褚如栩整个人端了起来。

十九岁身强体壮的男大学生仗着有蛮力,丝毫不怕把同样一米八几的言玚摔了,嬉皮笑脸地就带着他往楼梯处走去:“没问题老公。”

褚如栩朝言玚挑了挑眉,不容言玚拒绝地把他打横抱起,与对方接了个短暂的吻,又将唇瓣贴蹭到了言玚耳边。

他用气声说着悄悄话,字里行间满是挑逗和暗示:“我现在喊了几次老公,你待会记得要还回来就行。”

“你可真是说情话、耍流氓两手抓,两手都要硬啊。”言玚被他气笑了,伸出手指,弹了弹他的额头,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指着餐桌上那些东西说道,“你还没看呢,你不看看么?”

“看,但不是现在。”褚如栩朝他眨了眨眼,“我还欠你个解释,暂时没资格听你讲这些。”

言玚看着对方,完全没听懂他在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