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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玚叹了口气,很无奈的样子。

他的确有些累了,甚至有些懒得和柏鹭争执什么。

与对方这种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人讲道理,比给小学生辅导作业还要艰难。

小学生还能尝试用武力压制一下。

柏鹭则是大写的油盐不进。

他太以自己的那一套衡量标准为中心了。

在两人交往的初期,言玚还会尝试去搞明白对方的想法,后来发现实在难以琢磨,就无所谓地放弃了。

只要柏鹭不常把那套用在他身上,言玚也疲于和他计较什么。

现在想想,这可能就是他们越来越无话可说的原因之一。

但即便言玚再不情愿,还是得抓紧把人弄走。

毕竟,褚如栩已经捏着颗橙子,在客厅门口转了好几圈了,俨然一副跃跃欲试想进来捣乱的架势。

言玚捏了捏因困倦而隐隐发胀的眉心。

一个两个的,可真会挑时候。

又开始烦了。

“第一,人是长了嘴的,长了嘴就是要用来说话的。”言玚抬了抬眼皮,冷冰冰地看着柏鹭说,“你凭什么觉得我会无条件信任你?凭什么觉得我提出来的分手可以随便答应、随便反悔?我凭什么要猜你的想法?猜又凭什么要往好的方向猜?”

“没什么犹豫就同意分手了的是你,现在说你没有那个意愿,故意疏远是为了保护我的也是你。”

“让人厌烦的事被你做尽了,最后你倒还想成为那个大善人。”言玚摇了摇头,“柏鹭,做人不可以这么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