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玚抿了抿唇,难免有些幸灾乐祸。
当体面人可真不容易,想发个脾气都要收敛着来。
但他心里竟莫名还有点痛快。
比当初提分手时, 把求婚戒指往冰桶里扔的那个瞬间还要痛快。
上次浮夸的举动, 算是昭示着两人关系终结的标志,驱动力的组成上少不了复杂的情感。
但这次就纯粹多了——只是想恶心对方一把。
没人能在知道伴侣这么多年,一直有利用自己不愿提及的过去, 来尝试精神控制自己后, 还能以一颗平常心面对对方。
虽说言玚确实觉得, 不该用已经结束了的事情过度折磨自己、惩罚对方, 但简单给柏鹭找点不痛快, 还是很符合他的处事原则的。
说点不好听的话,做点让柏鹭为难的事,最后再看看热闹。
这应该不算道德品质有瑕疵吧?
言玚短暂思考了一下,果断给予了这个问题否定答案。
肯定不算。
他不找人套柏鹭麻袋就已经够成熟稳重了。
“行。”柏鹭直勾勾地注视着他,继续说道,“玩够了就和他断了吧,我们继续在一起,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言玚像看傻子一样,上下扫视了他一圈,冷漠地讽刺道:“你有病看病,来我家发什么疯?”
“你能不能别总这个语气说话。”柏鹭眉头紧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