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不可闻地笑了一声,揉了揉言玚的耳垂,语气暧昧道:“是滚出你家,还是……”
……
然而,肆无忌惮说荤话的后果,就是被言玚剥夺了旁听的资格。
言玚勒令褚如栩只准在外面等着,不许跟着他进客厅。
言玚随意地披了件浴袍,懒洋洋地踱到了柏鹭的面前,甚至还很懂待客之道的,给对方顺手带了瓶气泡水。
然而柏鹭却没有想要感谢的样子,表情依然难看,目光死死的粘黏在言玚的身上,紧密跟随着他,直到他在柏鹭的对面落座。
言玚不急着开口,只是漫不经心地朝柏鹭笑。
今天是个满月,银白色的月光皎洁的从各个方位泼洒进客厅里,像盏舞台上炽热的追灯,寸步不移地跟随着主人公,迫不及待地将戏剧性的故事铺展开。
不知沉默了多久。
久到言玚无趣地打了个慢悠悠的哈欠。
他白天陪布朗尼玩了一上午,傍晚又去姚弛那参加生日会,深夜回家又和褚如栩胡闹了几个小时,的确是有些疲惫了。
“小玚。”
在言玚以为柏鹭也许今晚都不会再开口时,他才轻声叫了言玚一声。
言玚平淡地抬起头与他对视着。
柏鹭的眉头依然是皱着的,字里行间仍透着愤懑。
“你玩够了么?”他努力摆出一副不在乎的模样问道。
言玚有些不解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