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证明完成的那刻,刚成年的言玚原本的面无表情,立刻就变得明亮了起来。
他笑着将笔夹在本子上,轻轻抛到了柏鹭的面前,声音清冽里透着张扬:“学长。”
“您这助教当的,是不是有点不够称职呀?”
言玚当时戏谑着朝他挑眉的模样,与此时的重叠。
柏鹭突然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似乎已经很久没见过言玚这么灵动的表情了。
他引以为傲的语言能力仿佛短暂失去了作用,柏鹭有些恍惚似的,嘴唇张了又合,像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想说他们没分手,他当时只是说可以给言玚一段时间冷静、休息。
在他将所有事情处理好,所有障碍扫清后,言玚依然会在原地等着他。
言玚不该舍得离开自己的。
起码柏鹭以为是这样的。
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差错?
“小玚……”柏鹭低哑着嗓子,轻轻叫着言玚的名字,声音似乎有些微不可见的颤抖,好像真的有在难过似的。
言玚听着竟也有一瞬的恍惚。
倒不是什么心软的戏码,纯粹是为对方演技上的进步而动容。
多有信念感的人啊。
争遗产夺权的过程里,还能忙里偷闲磨炼这个。
活该人家的人生顺风顺水、越攀越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