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玚甚至觉得,激情过后黏腻的贴蹭比性事进行时还要更暧昧。
后者只关乎短暂的生理性迷恋,前者则是由后者衍生出的、近似于爱情的错觉。
言玚很久没有理发了,闲散的假期不需要他无时无刻保持出那副精英模样。
耳后的碎发随着他的动作,扫过褚如栩的脸侧,带来酥麻的痒感。
褚如栩缓缓地睁开眼睛,半眯着盯着言玚看了两秒,便忍不住笑了起来,他惩戒似的捏了捏对方的腰,又把手覆到了言玚的枕部,将他们之间的距离再次缩短。
“对我的表现很满意么?”褚如栩自然地吻了吻言玚的额头,慵懒地打趣道,“怎么这么主动?”
掌握了他喜好的褚如栩玩得很疯,花样也很多,大概是刚考完试,急需释放掉前段时间密集的压力,过程中言玚被弄得几近失去意识,但他却舍不得强硬地拒绝对方。
褚如栩实在太听话了,一旦言玚露出真切的不满情绪,他一定会慌乱地立刻停止,并可怜兮兮地诚恳道歉的。
事后,回忆起那些细节的言玚猛然发觉,他似乎对此并没有任何反感,甚至有些享受这种特定情况下的低价值感。
好像这样,他就可以暂时脱离紧绷的人生,坦然将自己放纵进底层欲望里。
不需要时刻惦记着要为自己、为他人的行为负责,
言玚笑着微微抬眼,又低头在他锁骨处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回答时语气挑衅:“还凑合,后面我无聊得都睡着了。”
对自己还是很有信心的褚如栩笑出了声,只觉得言玚实在太招人了,他眸色深沉,将柔软的唇顺着对方的眉骨与鼻梁,缓缓下移,最后绞缠着与言玚交换了一个绵长的深吻,才哑着嗓子将事情的真相还原:“是无聊得睡着了,还是累得晕了?”
言玚瞥了他一眼,故作漫不经心道:“不累,我体力好着呢。”
“哦——”褚如栩恍然大悟般挑了挑眉,又重重啄了啄言玚的发顶,像个得到了心爱玩具、有些爱不释手的孩子,怎么也喜欢不够似的。
他字里行间满是温柔的笑意:“不是累的。”
“是舒服得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