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玚阖着的眼睛轻颤着睁开,迷离地看着褚如栩,有些不解其意。
“他对你不够好。”褚如栩轻笑着在言玚锁骨上咬了咬,又安抚似的舔了一下,然后才慢悠悠地补充道,“你别为他难过了。”
言玚其实很想告诉褚如栩,自己并不为柏鹭而难过。
他的低落、遗憾、乃至怨愤,都只针对柏鹭当年对自己的欺骗和不真诚,以及,他被白白浪费掉了的时间,和接受一段情感关系的勇气。
可这有什么用呢?
那时候,褚如栩才十三岁。
没有柏鹭也会有别人。
毕竟他和褚如栩之间差的不是相遇的机会,而是实实在在、真真切切的,六年光阴。
你要是能早出生两年就好了。
言玚很想凑到他的耳边这样说。
可话到了嘴边,却在褚如栩的动作下,转瞬就碎成了含糊的闷哼。
他又坠入了混沌的梦里……
……
“言玚,那个姓柏的学长又送东西来了。”室友拎着两个精致的木盒子走了进来,“啧啧,好像是临市那家栗子糕,听说一天只卖十五份,要至少提前半个月预定呢。”
正在桌前看书的言玚,闻言抬起了头,有些不耐烦地说道:“他人呢?我去还给他。”
室友耸了耸肩:“塞给我就走啦,还特意跟我说,「言玚不要的话就直接扔了吧,反正也是特意给他带的」。”
“哦。”言玚冷淡地应了一声,“那你吃了吧,我过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