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说他多半是通过什么方式改了身份,早就逃出国了,六年前那次的反常举动,可能是想要彻底跟我告别,跟过去告别。”
言玚轻柔地抚摸着母亲的遗像,神色阴翳:“对不起妈妈,我当时不该心软犹豫的。”
“我每天都在后悔。”
……
说完了所有想说的,言玚又在言子悠的墓前静静坐了许久,直到远处吵闹的海鸥鸣叫声传来,才打破了沉默。
他缓缓站起身来,开玩笑似的说道:“今天话有点多,你别又嫌我烦。”
“不打扰你了,你休息吧,照顾好自己,我——”
以后常来看你?
下次再来看你?
还是下次带谁来看你?
言玚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说什么,所以干脆选择不再说下去。
他到底还是没能许下任何约定,也并不真的打算频繁前来探望。
每次回到这个城市,言玚都像是猝然接触上了应激源,总会在不知不觉间产生严重的过敏反应。
连正常呼吸时都伴随着隐秘的刺痛。
往外走的路上,言玚也一直在调整自己的情绪,想尽量不让褚如栩看出什么端倪。
毕竟褚如栩对他的关心,比言玚对自己的都要积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