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够确定的事情,言玚更倾向于不贸然行动。
所以他没有接话,只是不再勉强。
言玚揉了揉小孩的脑袋,撂下句轻飘飘的「等我」,便独自往里走去。
这周围环境很好,每年六位数的管理费确实不白交。
每块墓前都有个独立的小院子,工作人员会按照家属意愿为死者定期更换装饰。
虽然已经很久没来过了,但言玚还是一眼便认出了哪个是母亲的。
毕竟被无数盛开的百合簇拥着,的确有点显眼。
言子悠买的是块合葬墓,但言玚自作主张,只在碑的正中央,刻了她自己的名字。
没打算给另一个人留出半点地方。
他动作轻柔地把两束花都放在石台上,嘴微微张了张,罕见的有些无措。
像是不知道该用什么来做开场白似的。
犹豫了好一会,言玚才终于开了口:“妈妈,好久不见。”
俗套又平凡。
言玚自嘲地笑了笑,继续说道:“这几年实在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我都忘了要来看你了。”
他如同做述职报告一般,概括着这几年创业的经历,可讲到一半,连他自己都感觉无聊了。
言玚看着墓碑上言子悠灿然的笑脸,难免有些恍惚。
平常人家的孩子到这个年纪,都会和妈妈聊些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