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鹭应该不至于疯到那种程度……
言玚在一阵刺耳的手机铃声里,缓缓睁开了眼,意识没完全清醒,宿醉带来的烦躁在情绪中蔓延。
他半眯着眼睛,摸索到了枕边的手机:“喂,您好?”
“言总啊,还没起呢吧?我是你王哥。”王至的声音笑嘻嘻地从听筒处传来。
言玚顿时精神多了,他清了清嗓子,说道:“王哥,抱歉啊,昨晚喝得有点多了,刚醒。”
前天的宴请出师不利,昨天晚上王至又撺了一拨人,虽说依然收获甚微,但昨晚那批,一听说言玚也是景城人,立马热情得不得了,吃完饭还主动安排了夜场,热闹到后半夜两三点才散。
言玚虽然对这种场合没什么兴趣,但秉持着以后说不定还要请人家帮忙的想法,到底还是陪着喝完了全程。
“没事儿,年轻人嘛,觉本来就多,我也是才醒。”王至满不在意地应和道,“哎,不过哈,刚我可是得到了个重要消息。”
王至:“你是不想那片儿拆对吧?”
言玚赤\裸着上身坐了起来,将通话调成了免提。
他一手揉着酸胀的脖颈,一手捞过床头不知从哪位老板那顺回来的烟盒,挑了一根捻在指尖,凑到鼻下轻轻地嗅着:“也不是。”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我主要想尊重原住户的意见,有保留的拆,相对完好的区域还是以改建为主。”
“噢对,想起来了。”王至说道,“害,之前咱们聊不就说这事难就难在,改建治标不治本而且没油水,大部分惦记这块地方的,包括政府,规划的都是商业区么。”
“嗯,我知道。”言玚语气淡淡。
王至却笑了:“得,你现在也不用着急了,我刚得到消息,说是今早突然下通知了,针对那块保护区的项目全停,要求相关部门整理资料,七个工作日内上交。”
“上边认为这中间程序有问题,现在要逐级重新审批,没准还要事后追责呢。”
言玚听了不由一怔:“怎么这么大阵仗?不应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