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称呼这种东西从来不会有什么特别的偏爱,顺耳就行。
言玚沉默着抬头看向对方,心情突然就没刚才那么好了,甚至有点懒得搭话。
显然,在潜意识里,他大概觉得还是「哥哥」要更顺耳些。
也不知道,褚如栩是观察出了言玚情绪上的微妙变化,还是故意存了逗弄的心思,再开口时,那两个腻歪的字就又回来了。
“哥哥,你有漂亮的新花瓶么?”褚如栩笑着问道。
花瓶?
言玚不禁怔了怔,等片刻后反应过来,才顺着褚如栩的目光往门口看去。
冷白色的木质鞋柜上正堆着一簇小野花。
黄的白的粉的紫的杂掺在一起,开得生机勃勃又乱七八糟。
难看倒也不难看,但美感着实稀薄。
反正没有一朵能叫上来名字的。
言玚:……
这玩意也配用花瓶?
言玚无语地摇摇头,可还没等褚如栩做出反应,他却停顿了一下,然后想起什么似的,起身走到橱柜角落最深的抽屉前,翻了半天,才终于翻出来一个彩虹配色的马克杯。
上面还印着柏鹭大头照的那种。
言玚蹲在地上,抬起头朝褚如栩笑得狡黠,冲着他晃了晃手里的东西,语气揶揄:“没有漂亮的新花瓶,只有丑陋的破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