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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好像对言玚有着格外优待似的,眼见着步入二开头年纪的下半程了,可他的外貌却和上学时没多大差别。

无非就是缺了点张扬的少年意气,多了点装模作样的成熟内敛。

不过那也得是清醒的时候。

此刻的言玚显然有些上头,被酒意操控着,半自动地散发着荷尔蒙,完全没有想收敛些的意思。

落在言玚身上的炽热视线越集越多,桌角也已经垒了厚厚一叠写着号码的纸巾。

对此,叶玦倒是见怪不怪了,毕竟对方当时就很受欢迎——长相出众,成绩好、能力强,性格又讨喜,还跟谁都能相处得热闹,到哪也都有欣赏的目光恳切追随……

而言玚虽然对自己吸引人的程度有基本自觉,却比较缺乏准确评估。

叶玦以前就没少帮忙善后。

言玚好像从不觉得自己有多特别,对他来说,“保持耀眼”似乎是一种不需要触发机制的反应,他只是按部就班地遵循习惯生活。

焦头烂额的叶玦,抽空欣赏了几秒老友久违的醉态,心情复杂的同时,也不禁感慨,对方那句大言不惭的——「我自己在这能有什么不安全」,实在是没太有参考价值。

拜托,你怎么看怎么都不安全好吧……

“在这别乱跑,待会儿有人来接你,听到了么?”领导那边不断催促,联系好别人来照顾醉鬼的叶玦,临走前还不忘捏着对方肩膀叮嘱。

当然,言玚也是个知情识趣的醉鬼。

他眼睛一弯,乖巧往沙发深处歪斜过去后,就开始不耐烦地赶好友快走。

至于叶玦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他就还真没了印象。

闪烁的灯光迷幻朦胧,背景音随着午夜的逼近愈发嘈杂,周围窸窣的搭话声闹得言玚烦躁。

他只记得不久后,远处的大门好像忽然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