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玚捏着威士忌杯,抬了抬眉梢,冠冕堂皇地给自己找补:“我没想气他,陈述事实而已。”
小叶撇撇嘴,坚决不信对方的「假谦虚」,显然对好友睚眦必报的性格很了解。
但他到底没敢拆台,干脆直接往下问道:“然后呢?”
然后啊……
言玚回忆了一下前男友僵硬的表情,终究是道德水准欠佳地笑出了声:“他那种体面人,不骂街是对尊严最后的坚守。”
他主动与叶玦碰了个杯,在清脆的「叮啷」里,将极烈的单一麦芽一饮而尽:“餐厅副总刚给我发消息,说柏鹭孤零零的坐那把饭吃完了。”
“还挺凄凉。”言玚总结道。
叶玦只浅浅抿了口酒,以示对失恋人士的敬意。
毕竟他事业顺利、感情和睦,实在是喝不出这种同归于尽的架势。
“吃得痛心疾首,哭得肝肠寸断?”小叶放下杯子,好奇地追问。
“不至于,他应该没长泪腺。”言玚流畅地配合好友阴阳怪气。
日常生活里,柏鹭几乎很少有多余的表情和情绪波动。
假得像个商品房样板间。
停顿片刻后,言玚抬抬眼皮,促狭道:“这能算残疾么?”
“要是神经问题的话,勉强可以算个脑残。”叶玦抬眼,摆出一副诚恳解答的做派,语气却满是调侃。
言玚微低下头,没忍住笑出了声,
叶玦继续阴阳怪气道:“柏总虽然不踩出轨家暴的红线,但就他那人物特征,放艺术创作里也是配有百八十章火葬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