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习习,‘五条悟’不知道什么时候拐进了一条没什么人的不知名小巷。横滨这所城市有华丽的高楼大厦,洁净的绿化公路,也有破败的连路灯都没有的崎岖小巷。

流着污水的下水道和闪耀在高楼顶端的霓虹灯两不相干地共存着,破败黑暗于这个城市就像是像是华美桌布反面发了霉的霉斑。

踩在凹陷泥洼里,‘五条悟’没有沾染上半点泥渍。他摸出来身上随身携带的硬币,心里默念着反面,‘五条悟’随即弹指将手里的硬币高高地抛起又单手抬起,张开五指将之攥住。

‘五条悟’摊开手掌,一枚一百日元的银色硬币正反面朝上地静静躺在他的手心里,它在朦胧的月色下隐约折射出微闪的亮光。

“搞什么,”‘五条悟’微蹙着眉转了下硬币又重新把它收好,他想不明白如果自己的‘能力’没有出错的话,他又为什么不幸地遇到森鸥外:“这种程度,也能被称为幸运吗?”

‘五条悟’从甜品店离开的时候,只随手拿上了一个舒芙蕾。

他闷闷不乐地咬了一口,漫无目的地继续往前走着。

“咔嗒。”一声清脆却又细微的碎裂声,隐约地从远处的巷子深处当中传了出来。

窸窸窣窣的咀嚼声和什么液体‘咕噜咕噜’流出来的声音微弱地随之响起,断续而诡异。

狭窄肮脏的破败小巷里地面碎裂的地砖与泥坑凹凸不平,没有任何光亮,暗沉得看不清任何景象,包括脚下的地面。

然而戴着墨镜的‘五条悟’却如履平地穿梭在黑暗的小巷子里,毫无阻碍地走到了声音的源头。

这是巷子的拐角,在这里能够隐约地窥见巷子一转后另一端商业街的繁华与热闹。

可是几步之遥的转角却黑沉晦暗的宛如另外一个割裂的世界。

那是一个穿着病号服的怪物。

不需要光亮,甚至都不需要接近,‘五条悟’就能把远处倾倒的垃圾箱处的场景看的一清二楚。

发臭的垃圾堆里,有一个穿着病号服的怪物正趴在什么东西上贪婪的进食着,它的脊背畸形的隆起,‘脸上’密布着浓密的毛发和细小的血瘤,根本看不清长相,只能看见它咀嚼间露出的密密麻麻的尖牙。